除了太后,周绮摇还能走出其它的路吗?

纵观历史,再如何夺权,后宫众人,能走到的最高位置,也不过是太后。

就算如吕后,也不过是太后。

只是太后。

后来的几个日夜,他在春晖殿外当值,透过重重帘帐,看见伏在案间夙夜不歇的身影,心中偶有摇摆的裂痕。

他只觉念头荒谬。

……颠覆一个规则的前提,是强于它。

流传千年的儒家框架,军事、伦理、制度等一切皆为男子服务的时代,她真的能赢吗?

那晚,或问询,或告知,种种一切,都掩映在重重宫墙中,再不会有人窥见。

身为太监,可以跳脱于男女之身在无人之时,看着天际明月,小心再小心地去放开神思,寻找他和娘娘的前路。

一面是养他的深恩。

一面是京中为数不多,甚至唯二的……朋友。

他泥足其中。

——除了做被人厌憎的掌权太后,还能做什么?

疑问如惊雷,翻滚不停。

乔昭懿捧着碗,里面是放在火炉上炖了一夜的鸡汤,尝了口,含糊不清地回答:“我刚刚在说,扶持娘娘登基啊。”

不知道在回应谁。

是他。

还是那夜的周绮摇。

一切定格在周绮摇看他的那眼:“邓仪,别让本宫失望。”

邓仪回神,做足准备,还是没忍住:“……你疯了?”

岑聿就算现在说要扶持高叙登基,他都不会这般情态。

“娘娘是皇后。”他轻声道。

语调带着几分自己都在迟疑地颤。

这条路一旦踏上去,就算成功,也注定要遭人怨恨,被万人口诛笔伐。

若是不成功,所有人,死无葬身之地。

乔昭懿悄悄咪咪地说:“以后说不准就是陛下了呢。”

邓仪:“…………”

他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。

看看自己,最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。

邓仪接着吃饭。

乔昭懿体贴地给他夹点青菜……今天这个菜,她不爱吃,小邓公公和她夫君来!

乔昭懿知道邓仪在想什么。

可能连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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